“
从北京，你听说过北京吗？北京就是中国
首都。从那儿弄到
好多东西：有
只灵芝状玉如意，还有许多小瓷人。还得到几把钩子，也是玉琢，那是中国皇后用以挑桑叶喂蚕……”
上校喷大口烟，然后抬起头来望着天空。恰在这时候，朵云彩遮住月亮，接着传来声鸟叫。
“这次倒想看看能从墨西哥带走点儿什
东西……眼下就有你这顶帽子，可以和其他
随后，上校抬起双手拨开脸前蚊帐，就像是从帷幕后面钻出来似，接着让人把俘虏帽子递过去。他冲着别在帽盔和帽檐儿上那些金属小星、别针、徽章、微缩族标以及金银质鹰形扣针、船锚、玫瑰花、小巧人心、大腿、手、耳端详好半天。然后，指着船后说点儿什。
只见有两个人站起来朝堆麻包和箱子走去，搬回几样东西放到上校面前。
“这只是昨天缴获部分战利品，”上校说道，“你瞧，有多漂亮：古埃梅斯村长权杖，美国鼓，长号，步兵旗。除那面金银丝绣骑兵旗，其余东西都将归所有。那面旗嘛，要带回巴黎送到残老军人院去。不过，你懂什是协和广场、什是残老军人院啊？你说，叫什名字？”
“胡安·卡尔瓦哈尔，”俘虏答道。
“你知道昨天还手握那根权杖村长此刻在什地方吗？”
条黑色大猎狗趴在他脚边打盹儿。
上校指着得克萨斯式灰呢帽通过翻译之口问道：
“你是从什地方弄到那顶帽子？”
“是圣安纳将军送给……那是在阿拉莫捉到个美国鬼子送给他，”俘虏答道。
“原来就是这个样子，带着那些小星星？”上校问。
俘虏没有吭声。
“吊在古埃梅斯村中心广场树上。”
上校又次掀开蚊帐，从骠骑兵军服口袋里掏出支雪茄并将其点燃。
“对华雷斯分子和帝国敌人，”他说，“有，要在树上或者木桩上吊死；有，则活着扔去喂狗。有天，捉到个家伙，然后让人绑起他双脚放到井里去，就是你们下过毒、投进牲口尸体井。们把他提起放下、沉到水里再拉出来。到最后并不知道他是怎死，不知道是因为喝水太多还是因为中毒。”
“您打算怎杀？”俘虏问。翻译转述他问题，上校却没有搭茬儿。
“对，就是这个样子，带着星星。那些感恩节饰物是后来加上去。”
空气中弥漫着浓郁柑橘味儿，从岸边不断传来有人磨咖啡声音。
“你是什地方人？”
“维多利亚城，”那人答道。
“维多利亚城，”上校说，“整个儿搬去也填不满协和广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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