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喜欢这个。你们瞧,多精致小玩意儿:颗被箭刺穿心,还是银。是未婚妻送给你?”
上校把那个别针揪下来拿在手里欣赏好阵子。
“再给你次机会:你要把情报送到什地方去?”
胡安·卡尔瓦哈尔拒不开口。
“固执,跟你说吧,简直就像你们常用‘好样、好样’吆喝声来轰赶骡子样固执。对……把这个别针给他别在左边乳头上……有回,们逮住个家伙,用绳子捆住他胳膊,再把绳子系到马鞍子上,然后拖着他跑整整个上午。每次他跌倒,就勒住马,对他喊:‘好样!好样!’同时还向他投石头,就像你们对付那些骡子。可是,他终于再也爬不起来,继续拖着他跑,连跑好几个钟头,直到把他送到地狱门口……那
漠之地而身穿厚厚皮衫皮裤家伙们,也都个个是好汉,还不是个样:凡是落入迪潘上校反游击部队手中连自己是怎出生都招出来……而呢,则告诉他们该得到个什样死法……”
迪潘上校深深地吸口热烘烘空气,然后又将其呼出来。
“你该知道,对你,已经够耐心,”他对胡安·卡尔瓦哈尔说。接着又吩咐手下:“放开他。”
胡安·卡尔瓦哈尔摔倒在船面上。上校狗睁开眼睛并竖起耳朵。随后,又打起瞌睡。
“顽固,是,你们都非常顽固。而且不知道该选择什。人嘛,总是要有所选择。不能什都要。就拿你来说吧,是活着当叛徒,还是像狗样死去,只能选择头。你打算挑哪条路?”
胡安·卡尔瓦哈尔昂起头,但却没有说话。上校再次把头探出蚊帐,接着又伸出只胳膊朝河两岸指指。
“你瞧,你瞧,”他说,“这切,都很喜欢:森林,青藤,兰花,猴子吼叫,鹦鹉喧嚣,还有鵎鵼飞翔英姿。对,只讨厌样东西,那就是蚊子。至于其他嘛,喜欢森林里切,甚至包括闷热气候……喜欢温馨大海……那,为什不留在这儿定居?为什不在奇基维特山顶建所红石小屋、再在周围栽满兰花?告诉你吧,因为也喜欢巴黎……你从未去过巴黎,对吧?”
迪潘上校抚弄下胡子,随后又舔舔嘴唇。
“巴黎……巴黎……巴黎是世界上最美城市,尤其是自从奥斯曼男爵修筑那些宽阔大街以后。那些大街不仅漂亮,而且更便于马队向骚乱分子们冲击……们非洲籍轻骑兵们冲击,就是把华雷斯分子们赶出乔卢拉轻骑兵……喂,把俘虏拉起来。让他跪着。就这样……再把那顶帽子递给。”
上校开始慢慢地转动帽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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