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发生什,勒布和坎奈尔说法不。勒布回忆是,他和坎奈尔去吃晚饭,边吃边聊刚刚发生事。
“早就说过吧?”据说坎奈尔责备勒布,“你从来就不信。幸好他骂通,这样下次你可能就听。”[61]
勒布并不在乎海明威反应,但他还是为海明威行为找点儿借口。“他喜欢用过激方式表达自己。”他对凯蒂说。[62]勒布在另次回顾此事时说他告诉凯蒂,“就像也会蔑称爱尔兰人为mick或称南欧人为dago,海明威那样说犹太人说明不什”。[63]
而在坎奈尔回忆中,之后事情更简单也更直接。她说,勒布就惊愕地站在路上,眼看着海明威走远。
“呐,宝贝儿,这就是你托付终生朋友。”她记得自己这说。
能是因为好奇难耐,坎奈尔加入勒布和海明威,起去弗里施曼位于香榭丽舍大街公寓。海伦·弗里施曼给他们开门。
“今天女佣请假。”海伦边招待他们进屋边说。
接着,立昂·弗里施曼迎出来,身着件天鹅绒居家服。坎奈尔和勒布都看得出来,海明威看见弗里施曼就对他不抱好感。
有吃有喝,大家聊着细碎话题。坎奈尔和海伦谈论着佩吉·古根海姆和她丈夫八卦。勒布努力活跃气氛,讲个故事,关于“两个黑人女孩去科尼岛(ConeyIsland)照相事”。
终于,男人们开始谈正事。弗里施曼开宗明义,海明威渐露锋芒才华他早有耳闻,但是位新作家作品能否畅销,谁也说不好。让大众接受新文学趋势,总是需要时日。
“哦不,如果海明威把当作犹太人,他就不会当着面这说。”她记得勒布说。[64]
《在们时代》如今正奔向两家美国主流出版社——多兰和利夫
在勒布看来,这是番折磨人讲话。“就像在用海明威耳朵听立昂话,”他事后写道,“他说每个字都让人觉得矫饰、高傲、不自然。”
海明威冷漠地喝着杯苏格兰威士忌。当弗里施曼观察他反应时,他就象征性地咧嘴笑。勒布更加警惕。
“想读读你小说。”弗里施曼终于说。如果他觉得它们出色,就会附上自己推荐语把书稿寄给利夫莱特。“贺拉斯知道建议是很有价值,但是提建议时也总要讲究些策略,”他说,“贺拉斯觉得他是在自己做决定。”
好在聚会很快结束。勒布、坎奈尔和海明威起告辞。[59]
“在街上,想安慰大家下,说这是个不错夜晚,”坎奈尔回忆道,“海明威却直接爆粗口:‘天杀犹太傻!’还骂很多露骨脏话。”[60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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