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弥子瑕可能和孔子也是姻亲。8
汉朝人提到弥子瑕,多数是因为他和孔子关系。据说孔子刚到卫国,想求见卫灵公没门路,就先通过弥子瑕,见到南子,再通过南子推荐给卫灵公。汉朝人喜欢拿这个论证:圣人也有低三下四、通权达变时候。9至于孔子初到卫国受过当地人猜忌,是不是和弥子瑕这远房姻亲有点关系;南子闹着见孔子,是不是包含和弥子瑕什“宫斗”因素,就说不清。
周道倭迟
孔子口头上不怕桓魋,在商丘城直端着架子,因为桓魋真在城里动手可能性不大,那样太丢宋国面子。但孔子心里还是犯怵——出城到乡下,人少僻静地方,出点儿什事就难保。所以离开商丘城之后,他和弟子们立刻换衣服,装扮成身份不那高人,加速离开宋国地盘,朝西边郑国而去。10
从卫国到宋国,再到郑国,其实是走冤枉路。孔子当初就是想到宋国定居,但没料到有这番遭遇,他又不想走回头路,才选择郑国。因为宋国已经是中原世界东南角,再往外就是所谓“蛮夷”世界,那时人口很少,太荒凉,孔子不想往那边去。
宋、郑两国之间有片荒原,就是现在河南睢县、杞县、通许县带。两国曾有约定,谁也不能开发这片荒地,留着做缓冲区。11
在孔子那时代,今日中国范围内总人口超不过千万人,不到今天百分之。还可以描述得更直观点:现在能看到百个人地方,春秋时候就只能见到个人;如果现在连百个人都没有,在当时就是无人区。这可以帮助们设身处地想象下春秋时候生活和旅行。
马车行驶在野外荒原上,能见到人烟村落时候少,都是莽莽原野、丛林,因为人少也就不可能砍伐树林,平整土地。有各种野生动物——梅花鹿、麋鹿、野猪、狐狸、熊、狼、豹子、老虎出没其间,甚至还有野生水牛。孔子常常提到野生动物“兕”,就是野生水牛。商朝时候,中国境内温度比现在高,水牛栖息范围都能到河北省中部石家庄地区。12孔子这时候气温比商朝时已经低,但河南境内还栖息着很多野生水牛。
人烟虽然稀少,但还有沟通列国道路。周人占领中原以后,修筑连接各诸侯国都城大道,叫“周道”。《诗经·小雅》里歌唱:“周道如砥,其直如矢。”13大路像磨刀石样平,像箭射出去样直;也有迂回弯曲,叫“周道倭迟”14;哪国政治混乱,境内道路失修,就会“踧踧周道,鞫为茂草”15。
夏日骄阳之下,孔子队车马穿行在草野、树丛之间,不时要涉过小河,穿过溪水漫流湿地。遇到马车陷入泥水、浮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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