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哀公派人去季孙家看看这个新生继承人,结果孩子已经死,肯定是季孙肥做手脚。没办法,只能承认季孙肥正式继承季氏家业,就是后来季康子。
季康子埋父亲,要安顿国内、家内局面。大管家都跑,各种事情团乱。他想起孔子师徒,考虑把孔子请回来。
当年季桓子把孔子撵走,现在儿子又要用他,大家总要有个台阶下。季康子提出个说法:“父亲在病重时候,次坐着轿子出门,看见鲁国城墙,叹息说:‘当年,鲁国差点就强大,可惜得罪孔子,鲁国才没兴旺起来。’他因此嘱咐,让掌权以后,先把孔子先生请回来。”6
这可能是季康子编。只有当权者新老交替,不稳定时候,才会想起孔子来。到这种当口,他们才会觉得“道德”有用:要死担心接班人不孝,妄改自己路线;刚上台怕别人不听话,只好提倡尊卑道德。孔子上次掌权,也是这个契机。
有人提醒季康子:孔子那套,实际上对您没好处。咱们已经见识过次,让人家看笑话,就别再来第二次。
吐不少血,大概牙被打掉几颗,但直在车上敲鼓,这是保持进攻号令。最后,郑军损失惨重,撤出战场。齐国千多辆运粮车都被晋军俘获。
河北范氏、中行氏叛军得不到援助,大势将去。从此,战争形势发生逆转。赵简子从守转攻,开始清除国内叛乱者。东方联盟则转入守势。(关于本节内容,可参见彩图10、11)
彩图10赵简子墓随葬马车(太原博物馆藏)
可见春秋马车车厢都很小。
彩图11赵简子用具“子作弄鸟”尊(美国弗利尔美术馆藏)
季康子觉得有道理,但他实在缺得力人干活。孔子学生子路、冉雍都给季氏当过管家,干得不错。这次,季康子想叫冉有回来当大管家。
信使到陈国,冉有兴冲冲准备上路。孔子也说,季家少主刚上
鸟尊铭文显示,这是主人手边玩物。这鸟尊或许见证赵简子和阳虎很多次密谋。
冉有出仕
孔子再次到陈国第二年(鲁哀公三年)秋天,季桓子病重。他长子季孙肥已经成年,但他又有个宠爱小老婆现在正怀孕。季桓子挂心这个小老婆,就想立她孩子继位,给大管家嘱咐后事:如果生是男孩,就立做继承人,你辅佐他长大;生是女孩,就由长子季孙肥来继承。
结果,季桓子死后不久,小老婆生个儿子。管家知道季孙肥不会甘心让位,急忙报告鲁哀公:“家主人遗腹子是个男孩,按照先主吩咐,这孩子应该是季孙家继承人,请国君发布册命!”
管家担心被季孙肥报复,报告完就逃到国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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