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斯穆斯·史达尔:1963—1989。
他望着这个名字,这个年份,读再读,泪水溃堤而出。现在,再也没有任何人、任何事能阻止两人重逢。
他把郁金
霍格点点头:“远处那座墓就是。就站在这边。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。”
本杰明朝远处排墓碑走去。
这时,霍格又从后面喊他。本杰明转过身来。
“对,还有句话,定要说完。这真是太遗憾、太可耻。这切,太遗憾、太可耻。”
这位矮小男子声音已经嘶哑。当他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声音时,只好别过身去。
“好可爱孩子啊!”
然后他开车离去。
霍格停车,熄火。两人下车走进墓园。
秋季斜阳低垂,依依不舍地逐渐聚集,在靠拢乌云下投映最后抹留恋夕照。地面上阴影越拉越长,冬天脚步近。
路边是农田,更远处是片森林。另边是座建于17世纪教堂,墙面刷得粉白。斜阳映照在教堂尖塔上,向聚拢乌云发出幽微反光。
后推到挡,缓缓开回路面。
突然,他眼神亮,又笑起来。
“不过,你知道吗?这里竟然开泰式按摩店!”他狂笑起来,笑到上气不接下气,“该死,也许改天应该去试试看,体验下……”
本杰明说,他曾经在泰国做过次泰式按摩浴。霍格则说,他从没去过那种地方。
右边出现座加油站,还有附属小商店,招牌上写着“小城加油站”。霍格又停车,这次指指左边。
本杰明握紧拳头。
他现在还不想哭出来。
他想再忍下,不要被内心涌出情感击倒。
他再次转身走向那排墓碑。然后,他看到。他看见拉斯穆斯。
这块灰色石墓碑和其他墓碑不太样,只有正面经过粉刷。正面是哈拉德与莎拉名字及生卒年。看得出来,莎拉名字还是新刻上。然后,就是拉斯穆斯名字。
整座墓园外围着道低矮而老旧石墙。本杰明双手冰冷,全身冷得发抖,但还是紧紧抓着红色郁金香。
他们朝墓碑走去。
他朝拉斯穆斯走去。
自从20年前5月那天,拉斯穆斯离开人世后,两人就不曾再见面。
这些日子里,两人直失落着,不知对方究竟在何处……
“就在那儿。”
本杰明看见间不起眼小屋,外墙刷成浅粉红色,除四方形小窗户外,还有扇落地窗,想必是后来增建。窗帘、天竺葵、砾石路面、几棵老苹果树,还有秋千。
拉斯穆斯就在这里长大。
本杰明不胜惊异地打量着这小小屋子。
几个孩子在庭园里玩耍,看见霍格,他们停下手头游戏,朝他招招手。他也朝他们挥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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