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庚戌年,正是前朝覆灭之时,也就是说,女子殁那年正好天下大乱。彼时前朝皇帝逃至广陵,并在广陵被俘,不久之后,国灭。
“东阳子天生双盲眼,知道尸邪生卒年,当即带着两个徒弟把墓穴里头摸个遍,结果无所获,那块墓碑仅仅记录女子生卒年,至于她生前姓甚名谁、父母族氏、因何而死……概没留下记录。东阳子不清楚尸邪底细,自是找不出她弱点,所以哪怕他身负高深道术,在后来与尸邪和金衣公子交手时,还是不幸遇难。
东明观五道哭起来:“可怜祖师爷。”
蔺承佑哪容他们聒噪:“多亏东阳子前辈这番记载,确定尸邪生卒年和生前墓穴位置。只要有这两点,事情就好办得多,昨日到尚书省去查前朝史料,可惜因那场大乱前朝许多史料都付之炬,光凭女子生卒年查不出个所以然,只好改而从埋葬那女子樊川废庄入手,查百年前前朝舆志才知道,这座所谓废庄正好坐落在离前朝
都过不自己那关,因此这毒他不解也得解。
哪知蔺承佑盯着她瞧阵,若无其事咳声道:“滕娘子事另有打算,先说尸邪来历。”
绝圣和弃智愣,滕玉意额角跳,险些从席上站起来,杜庭兰把将滕玉意拽住,倾身在她耳边道:“先别急,你现在不能说话,吵架也吵不过他,他不会不给你解毒,先看看再说。”
滕玉意想想,这话有理,蔺承佑如果不想给她解毒,早就把她和表姐强行送走,于是调匀呼吸,重新露出恬淡笑容。
五道个劲地催促:“世子,尸邪究竟什来历?”
蔺承佑拆开卷竹简,正色道:“要对付尸邪,首先得弄明白尸邪生前遭遇。若不是百年前东阳子道长在他们观里异志上写过段话,也查不出这回尸邪生前是何人。可惜百年前东明观异志保存到现在,只剩下些残编断简,整理这几天,才多少有点头绪,如果没猜错,应该就是她,此女死足有百年,殁时正好十六岁。”
滕玉意直奇怪尸邪为何会盯上自己,顿时被这话勾起好奇心,绝圣和弃智也撇下解毒事,竖起耳朵仔细听。
阿芝等不及下人伺候,亲自把灯盏移近:“哥哥,这女子什来历?”
竹简已经出现破损,幸而里头字迹还算完整,估计是做过特殊封固。
蔺承佑点点竹简上某处:“东阳子在异志上写,当年他为追寻尸邪踪迹,路追到长安南郊樊川,那附近有座荒废庄子,里头有处墓穴,墓穴里头只剩具空棺,方圆十里都煞气冲天,从坟茔前墓碑来看,墓主生于庚戌年,十六岁卒,死后十年化为尸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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