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暗暗点头,这话倒不差,今晚尸邪步步把众人逼至绝境手段,委实让人不寒而栗,想来生前便坏透,死后加倍恶毒。
弃智接着道:“其三,尸邪非枉死不可得,只有枉死之人,戾气才能在断气之时到达顶点,加之赶上乱世,赤星见于东方,白彗干于月门,阴阳勃蚀,天地气反(注),方能化出这至邪至凶尸邪。”
“早就不害怕,就想听哥哥说故事。”
蔺承佑把阿芝提溜起来背着她往外走:“明日哥哥再给你说故事,今日太晚。”
阿芝在蔺承佑背上扭来扭去:“不!想再听会儿。”
然而她怎拗得过蔺承佑,很快就被强行送走。
花厅里剩下人互相看眼,见美捋捋须,主动开腔:“就算是皇帝禁脔,也该有个姓氏,或叫许氏,或叫张氏,不至于字不留。”
那位废帝座行宫里,
“因为场战火,行宫被付之炬。东阳子道长毕竟目不能视,察觉那行宫荒烟蔓草,误将其认作荒废村庄。”
滕玉意暗暗点头,寻常百姓岂有机会翻查这些前朝史料,无怪乎那位东阳子道长至死都查不出尸邪生平。
众人惊住:“埋葬在废帝行宫里,这女子是宫女还是皇族?”
“皇室或是妃嫔,否则不会在行宫里开凿坟茔,但就不知为何要隐瞒身份,死后只立块无名碑。”
滕玉意晤声,确太不寻常,帝王以万民为子,哪怕那女子来历再见不得光,只要废帝存心替她拟个冠冕堂皇身份,绝不算什难事。
蔺承佑回到花厅,重新展开卷竹编:“知道女子可能是皇族中人后,就把所有关于尸邪记载都查遍,师尊曾说过,尸邪逢乱世而生,逾百年方能得尸。要成尸邪,三者不可缺其。弃智,你来。”
弃智冷不防被师兄抓住考功课,急忙挺直脊梁:“做尸邪人往往命格阴诡至极,要体格强健过人,要百病缠身。此其。”
众人心下犯起嘀咕,废帝广御天下,不知见过多少美人,论理不会费心供养位注定活不长久病秧子,估计这尸邪体魄异常强健。
“其二,所谓‘尸邪’,少不个‘邪’字。能做尸邪者,往往生前就性情凶戾,凡是心存善念或是不够凶邪者,死后都不能应化天地煞气而生。”
见仙道长道:“会不会是那位废帝强掳来姬妾?生前被当作禁脔,死后无名也不奇怪。”
此话颇不雅,杜庭兰脸色红。
蔺承佑瞟眼阿芝,阿芝两手托着胖乎乎腮帮子,听得津津有味,他皱皱眉:“太晚,明早你还要回宫里,先回去歇寝吧。”
阿芝当然不肯依:“不歇,也想知道尸邪来历。”
“是不是害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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