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允脸上划下行眼泪,眼睛红得可怕。
不能演错,不能演错,不能演错。
身上力气渐渐卸,柯屿松垂下手臂,瞳孔盯着地面,陷入失焦空洞。
「懦夫!窝囊废!」纪允拿手指指着他,气喘吁吁精疲力尽。
「你懂什……」柯屿仍旧是瞳距失焦,「他们五个,们两个,他们每天大鱼大肉,们吃什?!已经七天没吃饱饭!你懂鬼子什?你跟他们交过手吗?知道他们力气多大多不要命吗?那是鬼!」
「小日本……」小彬咬着牙,握着匕首手被阿宝按住,「你干什?」
「杀鬼子,救她!」
「别动!」
阿宝两手束缚住小彬,镜头跟随着他探出半个身体,在破墙虚焦前景中,映出被五个鬼子凌虐白布衫少女。
阿宝他看得多渺小,镜头就多渺小,他呼吸跟着心跳颤抖起来,画面也有轻微脉跳失焦。
淡,星星也很稀疏,眼前大地辽阔,摄影机在摇臂上横摇扫过全景,呈现出夜空下广袤宁静大地上两抹淡影。
摇臂降落,平稳回到摄影师手上,俯瞰式全景变为正面镜头,人物冲镜头走来,路聊着台词。
太丝滑,齐大南作为副手,心里只有彻底佩服,商陆当初切关于镜头语言设计,在斯蒂芬手上都化成现实,这些景别支配、关系镜头变幻,为叙事给出充沛空间,虽然是镜到底,但没有观众会觉得厌倦。
他有预感,这部电影将会成为华语影史上里程碑式电影,而他身在其中。想到此,阵颤栗掠遍全身。
「宝哥,」小彬猫腰摸向匕首,「你有没有听到什人在喊?」
沉默中,小彬怜悯地看着半蹲阿宝:「你上不前线,你已经残废。」
阿宝冷笑:「小鬼,上前线前跟你样不怕死!等你看到你战友在你面前炸成尸块!看到人被子弹眼打得破布样,你就知道活着有多难,有多好!看不上
「五个人。」阿宝紧紧抵着墙望着天,屏住呼吸。
「别发愣!」
小彬开始挣扎,但阿宝双臂死死地捆着他:「别动!你再动,们都得死在这儿!」
固定画面中,只有画外音收入,那是残忍戏份,通过现场收音仿佛传递。虽然观众看不到,但和阿宝起听到。
声音渐弱,声嘶力竭中,喉头冒着血,风呜咽中,是女人被血呛住喉咙咕噜声。
风从旷野上卷起草尖,收录入话筒中。
两人凝神静听,「好像有……」阿宝蹙起眉心,「是女人叫声?」
村庄虽然炸毁,但还保留着原本布局,沿着乡道浅丘疏朗地坐落。两人蹑脚闪身躲入掩体。
声音听得更清楚。
几堵墙之隔,女人奋力抵抗激烈惨叫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