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嫣有自己乳母和宫人,原也用不到道长亲力亲为。”圣上稍稍敛起笑意:“等道长回玉清观,将来给明嫣再寻个养母就是,也不是认真要出家。”
他并不是很想即刻说起延寿公主将来事情,“儿子本来是今日在朝上听谏官说起桩趣事想说与阿娘听,不曾想清宁殿里如此热闹,儿子来反而扰云美人侍奉您。”
谏官正百官得失,能在皇帝议政时候说出逗趣事情,这本身就是种笑话。
后宫嫔妃不得私议朝政,云滢好不容易等到这等冠冕堂皇理由,立刻从坐具上站起身来准备请辞。
但卫国长公主是受宠惯,觉得七哥既然愿意说,那应该也是她们能听朝政,没在意太后面上微妙变化,兴致勃勃地反驳道:“七哥说好像平日不曾同嫔妃说话交谈般,哪里就吓得着她?”
太过惊动百姓,因此才换便衣出去替阿娘求符。”
圣上让江宜则将随行带来托盘近前献上,好让太后看个分明:“儿子对此也不大明白,昨夜回来念几遍经咒加持,不知道有没有功效。”
云滢谢过宫人拿来坐具,她只是个美人,皇帝和长公主坐在前面讨太后趣,她反而能心安理得地在圣上左后侧歇歇。
太后看向皇帝,他神色是如既往平和,甚至还有孝心与闲情到宫外去求符,不像是知道什样子,心也就渐渐放下去:“皇帝亲自加持,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。”
圣上看着太后身边宋嬷嬷将符挂在帐前,方才开口:“不知道阿娘是做什噩梦,竟然躺这几日。”
她在后宫住好几日,也知道眼下这位枝独秀,官家私下不知道多疼她,现在两个人在太后面前竟然句话也不说,正经得不得。
“确实不是什大事,”圣上平静地望向太后,微微笑下:“是谏官捕风捉影,说有对蜀地来夫妇说自己是皇亲国戚,言称是朕舅父舅母,阿娘说是不是可笑得很?”
宫人为皇帝等上是
“人老容易生病,就容易会梦见以前事情和人。”张太后说起生死时候倒不算畏惧:“听人说如果梦见死去旧人开口说话,大概自己大限也要到。”
还没等到卫国长公主开口否认,太后自己又笑道:“不过梦见她已经好多回,可见这些道士说全是虚妄之言。”
“娘娘!”卫国长公主平白觉得受到内涵,不依地靠在她怀里:“可从来没这说过。”
“瞧瞧,到玉清观住多少年,回宫还是这样孩子心性。”
太后轻轻拍她几下,看圣上目光含笑,忍不住嗔怪他道:“住在宫里也样,七郎有什好笑她,你能想出让她养延寿,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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