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脸红发热,也他说得承认在理,但第N次被人吐槽“手无缚鸡之力”,面子上过不去,嘴里嘀咕着:“谁是贼王呢!王爷污蔑下官,下官可要上疏弹劾。”
豫王哈哈大笑,在马背颠簸中,故意拿下巴胡茬去剐蹭他细嫩脸颊,以此作为心口不惩罚。
苏晏脸疼,屁股更疼,方才恶寒现在燥热,被风吹着貌似松快些,但身上虚汗冒得更多,口干咽痛像在生吞流沙。
曾经经验告诉他,这像是发烧前兆,而且是发作很快高烧,十几分钟内能口气给烧到三十九度去。
苏晏晕乎乎地抬手,抓住豫王衣袖,声音虚弱:“……难受……”
爷派来那些侍卫,根本没他说得那不堪,自己会被掳走,来事发突然,刹那间猝不及防;二来阿追身手过人,潜伏、突袭、遁逃又是拿手强项。倘若换个刺客,未必能得手。
不过,他这会儿自觉欠豫王人情,不会为给御前侍卫正名而去薄对方面子,于是说道:“是自己疏忽大意,计划不够周全。”
“都打听过。你这招引蛇出洞用得不错,可惜犯两个错误,这要是放在战场上,很可能因为子错,满盘皆落索。”
苏晏被批评,却并无任何不满。自从知道对方过往经历,以及掩埋在史书中“佚名战神”身份后,他面对豫王时,心态就忍不住有些分裂——
方面觉得豫王举手投足间还沾染着不正经做派,尤其与自己独处时,总还有些花花心思习惯成自然地冒出来,需要格外警惕。另方面又觉得对于这种“身转战三千里,槊曾挡百万师”人物,正不正经似乎不该是那刻板定论,正经时颇有几分英雄气概,不正经时说是豪放不羁也不为过。
豫王边蹭边觉得他脸皮热得很,还以为害羞呢,闻言吓跳,赶忙勒马停下,用手去摸他前
此刻因为谈是正事,后种心态就占上风,苏晏很诚心地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豫王道:“第,你对敌方突袭时间与地点把握不够准确,伏兵埋得太远。幸亏那些刺客中没有特别厉害角色,换做是,箭就把马上侍卫和你射个对穿,哪里容得你去搬救兵。”
苏晏暗道:特别厉害其实也有,在水底埋伏着呢。幸亏阿追即使入魔也没对狠下杀手,否则就像豫王说,怕是等不及伏兵来救。
他点头道:“王爷说得对,还有呢?”
“第二,伏兵已将刺客包围,方看似胜券在握,但变数往往就发生在胜利前夕。你若是身怀绝技,艺高人胆大,倒不妨去压阵,提提士气。可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,就要更加谨慎沉稳,不该在那时折返战斗现场,导致被人擒贼先擒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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