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肖,把你地址给,度假时候可能会去找你。”
肖重云想会儿:“们给你电子邮箱,们可以邮箱联系。”
车停在格拉斯街道边,迎面来群衣着鲜艳女孩子,漂亮卷发在风中扬起,忽然有人向这边喊:“肖?东方肖回来?”
女孩子们围过来,叽叽喳喳像快乐麻雀。
总之张文山活下来,顺便拽着他同活下来。
肖重云下飞机,给熟悉朋友打电话,本.卡斯特路开车到尼斯来接他,见面就抱住他肩膀:“肖,你怎?为什瘦得这厉害?这长时间你去哪里?”
“没有什,”肖重云道,“家里出变故,处理很长段时间。”
“现在怎样?”
“已经处理好,签些烦人法律文书,”肖重云轻声道,“谢谢你。”
肖重云回法国时候,正好是七月夏天。
他接到导师电话,说读他毕业论文,觉得非常棒,问他什时候回学校参加答辩。南洋温暖阳光落在苍白皮肤上,肖重云绞尽脑汁想很久,终于想起他确实在离校之前,写过那篇毕业论文,提前放在邮箱里,设定时发送。
那时他觉得自己可能没有机会再在香水界施展才华,实现梦想。以后人们提到他,至少会说,东方肖在临死前完成他学业。
当然他没有死。
那天他没能和张文山同归于尽。
“已经收到娇兰终面通知,你想好毕业后做什吗?”
肖重云没有说话。
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,肖重云沉默好会儿:“回来参加毕业答辩,拿到学位证后就回家。”
“你要回中国吗?去追你中国香?”
“嗯。”
那刀没有捅在张文山脾脏上,而是捅到本贴身放在大衣内袋里书上,穿透薄薄书页,再刺入软组织。那是他当初送给张文山,法语版《戴望舒诗选》。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把书带走身上,远道而来去见他。安眠药效果让肢体失去敏锐感知能力,因此他没有意识到那本书存在,也不知道自己那刀,远远偏离要害部位。
张文山受伤,但这样伤势并没有严重到立刻夺走他命。他甚至来得及爬到失去知觉肖重云身边,往他胃部结结实实打两拳,抠开他嘴,强迫他把吃进去东西吐出来。
肖重云胃在昏迷中痉挛,吐得塌糊涂。
等他醒来时,张文山已经离开。
他具体怎走,肖重云不知道。他是开车来,为避人耳目,谨慎地把车停在别墅旁树林里,再步行来敲门。可能他后来勉强支撑着回到车边,把车开回之前给他处理手臂私人诊所,也可能他给医生打电话,或者有别关系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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