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催促三四遍,名穿白旗袍女子终于从车中跨出来。她发丝蓬乱,两眼微红,模样十分憔悴。她根本不看敬渊,只慢慢地走到温鸣玉身侧,低声唤道:“三哥。”
温鸣玉看看她,径自往身后伸出只手。其中个保镖立即从腰带间拔出手枪,放在温鸣玉手里。温鸣玉接过枪,利落地将子弹上膛,忽然
带着笑容,仿佛没有任何事能够动摇他心绪。如今敬渊总算看到他不笑样子,对方正向这边望来,连那双天生含笑眼睛都透着冷肃,像是柄卸除华丽装饰利刃,终于显露出带着杀气锋芒。
敬渊没料到温鸣玉会到比自己还快,更没料到他会孤身来到沪清,倒真流露出些许惊异。几名下属发现来人身份后,匆忙上前步,将敬渊护在身后,紧张地往四处环顾,似乎是想找个逃跑方向。
不过逃是定无处可逃,码头上到处都是兵,就凭他们几个人,根本无法突出重围。敬渊虽惊,但不怎样怕,码头上出事,令仪没有道理不知道。况且沪清不比燕南,温鸣玉想要在别人地盘上动手,总还要顾忌几分当地主人脸面。
那身黑中年男人则是沪清督办手下宋司令,他对温鸣玉做个手势,脸上露出点笑意。两拨人面对面地站定,宋司令先向敬渊打招呼:“阮先生,今天是受人所托,得罪。”语罢,又对温鸣玉道:“您这次可是欠个大人情。”
温鸣玉嘴角微微动,终于勾起抹极淡笑意。不过这点笑容非但没有让他神色变得柔和,反而像在他完美无缺面孔上敲出丝裂缝,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凌厉狰狞影子。温鸣玉语调柔和地开口:“多谢,请宋先生暂且回避,有几句话,想要问问这位朋友。”
宋司令道:“敬渊先生是阮二爷人,还请您给阮老先生留几分情面,不要太过难为他。”
说完这句客套话,他便带着张副官远远地走到另边,独留下敬渊和温鸣玉交谈。敬渊打量温鸣玉几眼,见他仿佛比往常还要清减,嘴唇发白,带着再明显不过病容,于是礼貌地问:“们许久不曾往来过,不知道三爷今天是为着什,突然地把堵在这里?”
温鸣玉神情自若地任他审视,半句不相干话都不说:“假若你现在就把盛欢交还给,会考虑留下你命。”
此言出,敬渊随从们脸色大变,纷纷上前几步,想要把温鸣玉和自己主人隔开。敬渊摊开双手,无辜道:“盛欢不是直跟着三爷在珑园吗?怎样会和有关系。”
温鸣玉回头扫自己下属眼,就有人来到最后那辆汽车前,下就将车门扯开。那人板着脸,对车里人道:“五小姐,请下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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